[晨光]
竈門炭治郎起得很早。
或許是拜過去家裡勤儉所賜,也或許是鱗瀧師傅嚴苛的訓練鍛鍊而出,若是作息正常的日子,竈門炭治郎總是能在第一聲鳥鳴的時候,輾轉在微曦的晨光中睜開雙眼。
就算是在蝴蝶居養傷的日子也不例外。
紅髮的少年就著躺臥的姿勢伸了伸雙手,他的睡姿就如同他本人一般堅定不移,就只是剛正不阿的平躺著。不像隔壁床野豬頭套不離頸項的傢伙常睡到四仰八叉,棉被枕頭落地也不自知,更不像再隔壁床的金髮櫻花眉的少年喜歡蜷起身子側躺,彷彿想要縮進誰的懷抱。
就在此時,一抹嬌小的圓潤身影撲搧著雙翅落到炭治郎的枕頭旁,是發出了喚醒少年的鳥鳴的小麻雀,啾太郎。
儘管已經接受許多訓練成為了一名(一隻?)合格的傳信官,作為一隻麻雀的本能仍然殘留在牠的小小的身體裡,化為日出破曉之時的一兩聲婉轉鳥鳴。
竈門炭治郎一向與動物交好,但此刻,他還來不及對小麻雀道聲早安,屬於鳥類的溫熱身軀已在短暫的停留後迅速振翅遠去。
露出翅膀之後,陽光下的金髮少年之姿。
金色的髮絲被晨光渲染得更加耀眼,卻又柔和得彷彿鳥雀護身的絨羽。少年被包裹在過大的淺藍色病號服裡,雙手鑽出被窩抱膝而坐。寬大的袖口垂落,看不見因蜘蛛之毒而萎縮的雙手。
雷之呼吸的使用者,我妻善逸。
實在看不出這樣嬌小的身軀在戰鬥的時候竟然能發出那麼猛烈而震撼的聲響。
照理來說應該先疑惑於應該阻擋在兩人之間的嘴平伊之助的消失,但在晨光的照耀下,竈門炭治郎愣是沒有想起他們不只是雙人組,而是三人組合的事情。
他就只是平躺著,側著頭,看著因蜘蛛的毒縮小了一圈的金髮少年呆呆地凝視著前方,似乎在發呆。
因為蜘蛛之毒需要照射大量的陽光以利身體恢復,我妻善逸的床位被安排在陽光最能直射的位置,甚至有因為照太多陽光而哭鬧的紀錄。
雖然炭治郎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這個總是在掉淚的隊友不哭鬧一番的。
真要說起來,炭治郎認為我妻善逸非常適合站在陽光下,不管是金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或是鮮黃色的羽織,在陽光下都更加的亮眼,似乎靠陽光就能撫去少年總愛攏在眉間的陰霾。
盡管總是在哭,總是在逃避,但炭治郎也總覺得那名少年應該面向陽光。
因為善逸其實是很溫柔,而且很強大的。
這樣的人……
難得比竈門炭治郎早起的我妻善逸緩緩鬆開了抱住膝蓋的手,轉過頭,蜜色的雙眸對上赤紅的目光。
被包裹在長長袖子裡的雙手抬起,朝炭治郎的方向伸出,蜜色的眼眸也瞬間積蓄起了淚水。
「炭治郎——」撒嬌的尾音綿長,宛如索要擁抱的姿勢也讓炭治郎不禁回以微笑。
道早的話語就含在唇齒之間,準備開始嶄新的一天,然而……
「我要大○!抱我去廁所!」
「欸,為、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這也是沒辦法的吧!中毒之後我身體太小不方便嘛,不好解手啊!那不然至少幫我拿個桶……等等、炭治郎——」
題外話:豬豬是睡到掉床底下去了,然後因為善逸太吵被吵醒了。
題外話二:炭炭還是會帶善善去廁所的,只是還在內心溫情戲碼就被一句大○打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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