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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s picture青羽

[炭善] 高中生paro/男子高生的無所事事

01

  下課的十分鐘休息時間對學生來說是非常寶貴的。

  而對我妻善逸來說,這十分鐘最好的利用方式就是拿出跑百米的速度衝到樓下高一的班級,甩開教室門,在上一堂課的老師都還沒離開的情況下「磅!」的一聲把雙手拍在圓睜著紅色的眼睛,違反校規的耳墜輕輕搖晃的學弟的桌上。

  「炭治郎,陪我。」善逸嚴肅的看進炭治郎的眼睛,炭治郎可以看見那雙茶色的眼睛裡有自己的倒影。「去廁所。」

  「樓上明明有廁所的,善逸在二樓上不就好了嗎?還要特地下來找我多浪費時間,都快打上課鐘,大家都回教室了。」亦步亦趨的跟在大步往廁所趕的學長身邊,對方顯然忍了挺久了,一路上難得一句廢話都沒有,直到解放完了,抖了抖把那二兩肉又塞回校褲裡才回話。

  「才不要啊!一個人去廁所太孤單了!看起來有夠邊的我才不要!」他邊說著邊拽著拉練,內褲前開的洞跟拉鏈未密合的空隙透漏出一點男人的驕傲。

  炭治郎瞥了一眼,毛是金色的。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善逸忽然笑了,不懷好意的靠了過來。

  「話說,炭治郎有沒有量過平常你的鳥多大啊?」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長男亂了陣腳。「沒、沒有啊!才不會量……話說善逸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我看你好像很介意的樣子嘛,一直瞄我……幹嘛,被我的大小嚇到了嗎?」善逸挑釁的用跨部朝炭治郎頂了頂,不料對方只是紅著臉躲開。

「學、學長,不要這樣了……」

  見到素來正直過分的長男這種躲閃的反應,善逸惡作劇的興致更加高漲,直接上手確認。

  「什麼啊,男生之間比大小很正常啦,來來來學長看看——」

  「哦、炭治郎真不愧是赫灼之子,連這裡的毛都是紅的。話說你這不是挺大的嘛!有什麼好躲……」

  手底下的觸感逐漸變得堅硬,我妻善逸警覺的想要鬆手,卻被一把推進了廁所的隔間裡。

  「我都說了不要了,善逸還是不肯停手。」一雙手托住善逸的屁股把他放到馬桶的水箱上,塑料的隔間門落鎖。「那我也要來確認一下善逸的大小了。」

  *

  那天放學,富岡義勇收到兩份遲進教室的悔過書,一份寫著「再也不跟炭治郎玩比大小了」;另一份寫著「下次會早一點跟善逸玩比大小」。

  富岡義勇偏頭想了想,用紅筆批上一句,「不要在學校打牌」。


02

  高中男生的下課時間除了跑廁所之外還有另一項重要的活動。

  打籃球。

  不是我妻善逸誇口,他籃球打得還是不錯的,尤其擅長帶球過人。

  他骨架偏小,速度快,掉球的機率也低,有時一個轉身連過兩人甚至可以引起圍觀的女孩們小聲的尖叫喝彩。

  只是那低到可憐的進球率完全拉低了他的球員價值。

  炭治郎說那是因為他太容易分心了,但他不覺得他的行動是分心。

  畢竟投籃可是籃球運動中最帥的一刻,對旁邊的女孩子眨眨眼,想個帥氣的落地pose,不為過吧!?

  可惜,因為他的各種胡搞,低到令人髮指的進球率終於連負責搶球的伊之助都受不了了。在對方滿身肌肉的武力威脅下,善逸只得放棄投籃的職位,乖乖在成功衝到禁區後把球交到炭治郎的手上。

  不同於速度見長,全場亂竄的善逸,也不同於力量為主,橫衝直撞的伊之助,炭治郎是個穩定的中堅選手,是兩個完全沒有團隊意識的隊友的燈塔,也是全場參與球員的明燈。

  他能成功喊住企圖往持球的人身上撞的伊之助,嚇阻善逸拋給周遭表情嫌惡的女孩們的媚眼,制住他們多達八成的荒唐舉動。總之,沒有炭治郎,絕對沒有人想要跟那兩個寫作人類讀作麻煩的傢伙們打球的。

  這樣的一盞明燈,在上一秒被伊之助整個人撞翻在地。

  理由是……拿著球的人被撞,需要理由嗎!!

  「需要啊!!白痴豬!沒了炭治郎就沒人跟我們打球了啦!」非常明白兩人都是屬於挑剩類球員的我妻善逸破口大罵。

  「老子才不管呢!球只能給老子拿!」伊之助抱著球回吼。

  「不能怪伊之助同學啊,你們在那邊搶籃板都搶一分鐘了,他一定很想拿球。」周圍的女生幫腔道。

  「哦!說得好!」聽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伊之助高興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一眼。素來不把目光放在女生群上的美麗綠眸難得的一瞥引得女生們興奮尖叫。

  嘖,一幫顏粉!

  忿忿不平的善逸將目標轉移到倒在地上的炭治郎身上,他的周圍已經圍了對手的另外三個男同學。

  「炭治郎還好嗎?」善逸也跟著圍上去,只見玄彌蹲在大字型躺在地上不動的炭治郎身邊,好像在說著什麼。

  「好像說撞到腰了,起不來。」皺著眉頭的村田說道。

  「天啊,炭治郎傷得這麼重嗎!?」聞言,善逸立刻含著兩泡眼淚撲過去擠開玄彌,跪在倒在地上的學弟身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炭治郎!炭治郎你不能死啊!你還沒把禰豆子妹妹許配給我……」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佈滿粗繭的手掌不由分說的捉住我妻善逸的領口一拉。

  一陣天旋地轉,我妻善逸的金髮垂落到竈門炭治郎的臉頰上,兩人的肌膚都潤著一層因劇烈運動而未乾的薄汗。

  「不會死的,善逸。」炭治郎咬牙切齒的道,唇瓣開闔的幅度在善逸的嘴唇躍動。「也不會把禰豆子交給你的。」

  女孩們又傳出一陣壓抑的尖叫。

  跟顏粉比較起來,搞不好CP粉的數量還多些呢。

  *

  當天保健室的登記本上有以下記錄。

  『學生姓名:竈門炭治郎

  受傷部位:腰、嘴唇

  外傷情況:瘀青、破皮

  受傷原因:被伊之助撞、--跟善逸接--打球撞到

  學生姓名:我妻善逸

  受傷部位:嘴唇

  外傷情況:流血

  受傷原因:被狗咬= =』

03

  「吶、炭治郎、還沒、還沒好嗎?」一片黑暗之中,我妻善逸不安的不斷低語。「討厭、為什麼一定要遮住眼睛……唔!」

  抽泣的動靜特別大,一瞬間兩塊濕潤的地方就在摀住他的雙眼的布料上氾濫開來。「好痛、你不要那麼快嘛……」

  「抱歉……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善逸的狀況。」炭治郎充滿歉意的道,但仍堅持的握緊善逸的手,不讓他有一點機會可以揭下眼上的領帶。「但是之前明明也跟善逸說好了不可以哭的吧!我下午還要用的!」

  他輕輕的撫過那已然濕潤的地方,然後發現兩行淚水滲過領帶流下。

  這下是不用妄想下午的課開始之前會乾了。

  炭治郎有些自暴自棄的垂下手臂。果然,他不應該跟善逸玩矇眼信任遊戲的!


04

  真要說起來,我妻善逸是愛捉弄人的類型。

  認識之前像防什麼宵小一樣的警戒著周遭的人,熟悉起來之後又彷彿一塊捂熱了軟化了的奶油到處搭在別人身上。

  竈門炭治郎是這麼想的。

  況且這個金髮學長,愛捉弄人也就算了,還喜歡打游擊戰,戳了就跑,速度還特快,一時之間要攔都攔不住。

  炭治郎就不明白這麼鬧的傢伙怎麼當上風紀委員的。

  你看,比如現在,他就又從走廊的那一端跑過來了。

  「炭治郎!」他喊了他的名字,卻又風一般從他身邊掠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惡作劇的順手彈了一下他的耳墜,傳來一陣稱不上刺痛的麻癢。炭治郎也不明白善逸明明跑的這麼快怎麼還可以這麼精準地擊中目標的。

  然後一隻套著明黃色毛衣的手臂就從後方扣住他的脖子。

  「你跑到二年級的走廊來幹嘛嗷!」

  從問句到慘叫出聲,一氣呵成,沒有任何不自然之處。

  「你你你你幹嘛摸我耳朵!!」雙手搭在右耳上,我妻善逸在竈門炭治郎錯愕的目光中踉蹌的退了數步,目光是遭到背叛似的不解還有防範惡人的警惕。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抬手……而且善逸剛剛明明也摸了我的耳飾……」他磕磕絆絆的解釋,卻每說一個字就看見那雙茶色的眼睛多累積了一點淚水與怒氣。

  「耳飾是耳飾!耳朵是耳朵!差很多你知道嗎!」我妻善逸在走廊中央高聲尖叫,周遭的高二學生們卻一臉習以為常的走過,頂多就堵住了自己的耳孔。「你都要嚇死我了!你知道那種驚恐從脊椎衝下去的感覺嗎?我可能會爆體而亡哦!身為我的摯友你竟然不知道我的耳朵有多敏感嗎?啊還是其實我們不能算朋友?那還真是對不起——」

  不得已,竈門炭治郎只好把懷裡的東西迅速地掏出來塞了一顆到我妻善逸的嘴裡。

  雖然這本來就是為了善逸準備的東西但是沒能讓他自己開包裝還是有些可惜啊。

  「啊唔,這是、巧克力!?」目前尚未收到任何巧克力,甚至連義理巧克力都沒收到一顆的我妻善逸瞪大了眼,嘴裡的甜蜜緩緩融化。

  竈門炭治郎捧著一盒精緻的手工巧克力站在他面前,那盒子的包裝還是心型的。

  「對啊,我就是想把這個拿給善逸所以才到樓上來的。」學弟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雙頰還染上一抹他自己的頭髮的紅色。

  「這、是禰豆子妹妹做的?」他姑且確認道。

  「怎麼可能!這是我親手做給善逸的!」炭治郎理所當然地大聲回應。

  我妻善逸本想發揮他大吵大鬧的本性,比如他才不要吃男人做的巧克力呢!或是責明明不是軟萌妹子做什麼巧克力,但是炭治郎親手做的巧克力實在太香了,我妻善逸默默地把巧克力吞下去,又拿了一顆。

  能讓愛捉弄人的吵鬧孩子安靜下來,真是了不得啊,竈門家長男。


05

  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三個人圍坐成一個圓,準備要玩猜拳。

  為什麼要玩猜拳?原因其實不重要,硬要說的話就是很閒吧,或是筆者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的原因。

  總之他們玩了猜拳。

  第一次令下,我妻善逸出了剪刀,嘴平伊之助出了石頭,竈門炭治郎出了布。

  不分勝負。

  第二次出拳,嘴平伊之助出了石頭,竈門炭治郎出了布,我妻善逸出了剪刀。

  「你們到底有沒有要認真玩啊!都出一樣的!」我妻善逸怒了。

  「欸?可是善逸不也都出一樣的嗎?」竈門炭治郎無辜道。

  「吵死了!拳頭最強!老子最強!」嘴平伊之助回吼道。

  拗不過這兩個硬腦袋,我妻善逸計上心頭。

  「那這樣,伊之助我告訴你,我等一下要出布,這樣我跟炭治郎都出布的話你就輸了哦!」

  「什麼!?老子不允許!」

  「你不允許也不行!這下我贏定啦!剪刀石頭布!」

  第三次猜拳,我妻善逸出了石頭,嘴平伊之助出了石頭,竈門炭治郎出了布。

  「……善逸不是說好要一起出布的嗎?」竈門炭治郎疑惑。

  「才沒有說好!猜拳不是這樣玩的遊戲吧!你們都給我認真點啊!」我妻善逸努力忍住把拳頭灌到這兩人頭上的慾望。

  「哼,真不愧是魚糕郎!」伊之助張狂的哼笑道。

  「不是啊,你輸得最沒懸念吧?你都出石頭炭治郎都出布啊!」我妻善逸聲嘶力竭。

  然而面對兩個滿臉問號的學弟,他放棄了,垂下金色的腦袋。

  「回家吧……」

  放學的夕陽在他身後映照出傾斜的陰影。


06

  除了下課十分鐘,炭治郎跟善逸見面的時間還有放學之後。

  偶爾搭上伊之助,時不時還會多個玄彌或村田,幾人一起上街去壓馬路,沒頭沒腦的瞎逛一通。

  不如說閒晃本身就是目的。

  不過今天要特別一些。

  炭治郎盯著善逸放在自己面前的牛皮紙袋,一臉苦大仇深。

  就在剛剛,負責維護學園清新良好紀律的風紀委員把咖啡色的袋子「啪沙」一聲拍到了他的面前,嘴角噙著一抹曖昧不清的笑容。

  「欸、今天晚上來我家住吧,炭治郎知道地方的吧?」善逸說著,相當親暱的勾住他的脖子,散發出溫暖體溫的軀幹緊貼住炭治郎的右手手臂,弄得他動彈不得。

  桑島道場,炭治郎去過幾次,但都只是在外圍的道場徘徊等待,進入到桑島家,善逸的私人空間,這將會是第一次。

  「村田說這幾部都超刺激的哦!爺爺跟獪岳今天都不在,我們可以用投影機投在牆上開音響看都沒問題!」善逸在他的耳邊耳語,柔軟的唇離他的耳廓不到一公分,就像是一隻不懷好意的蚊子在他的心尖上親了一口,弄得他的五臟六腑都搔癢起來。

  「可、可是善逸不是風紀委員嗎?這種事情……」炭治狼試圖維護自己最後的理智,善逸疑惑下垂的櫻花眉卻輕易的擊潰了他的努力。

  「放學之後就不算風紀委員的執勤時間了吧?要幹嘛都可以啊!」

  坦蕩的態度讓炭治郎猶豫了一瞬間,但他可是竈門家的長男!不可能輕易就這樣妥協於這種放縱行為!

  然後他聽見自己吞了吞口水說,「好。」

  善逸滿意地笑了,總算把自己的身體從他的手臂上撕了起來。「可別告訴伊之助,他太破壞氣氛了。」

  炭治郎沉默的點了點頭。

*

  午餐時間,有人想要偷溜到屋頂吃飯,卻發現已經被霸佔了。

  「紋逸,聽說你遲到了?明明是風紀委員?」第一個聲音帶著一絲嘲笑的諷刺意味說道。

  「別提了,昨天整晚沒睡今天又被富岡老師追了一上午,我都要累死了!」第二個聲音帶著哭腔,聽來有些刺耳。

  「活該!平日還通宵看恐怖電影,活該啦!」第一個聲音大笑道。「話說炭十郎也是,竟然連飯都還沒吃就睡著了!」

  「炭治郎很少熬夜的嘛。」

  「可是他都很早起不是嗎?我還以為他比你能撐的。話說你有沒有看到他脖子?」

  「脖脖脖、脖子!?」

  「是啊,好多紅紅的一顆一顆的,你家蚊子很多?」

  「呃……對、對啊,昨天晚上蚊子超多,煩都煩死……話說快要打鐘了,我們趕快回教室吧!」


07

  高中男生的生活向來繽紛多彩。

  特別是在學園祭這一天。

  「炭治郎,你的女僕裝如何……噗哈——!」金髮的風紀委員隨著帶路的女學生走到屏風後的時候還只是淡淡笑著,探頭進去之際便毫不掩飾地大笑出聲。

  「善逸,你笑得太誇張了。」頭上戴著兩個蕾絲蝴蝶結的竈門炭治郎無奈地瞥了曉得前俯後仰的學長一眼,黑白相間的裙襬隨著他走近的步伐搖晃。

  然後在我妻善逸得以闡述看見這個以認真聞名的學弟正經的穿著女僕裝,明明特意剃了腿毛卻仍然戴著那副花牌耳飾的姿態有多少笑點之前雙手交握在身前,欠了欠身。

  「歡迎您回來,主人。」

  我妻善逸笑到跪在地上了。

  「善逸你真是……」

  「竈門同學,有主人指定要跟你合照哦,快過來!」拿著手機的同學呼喚了幾聲,炭治郎這才皺著眉瞥了還在抽蓄的學長一眼,也不搭理對方,轉頭直接朝喊他的同學身邊過去了。

  「來竈門同學看這邊,要拍了哦!比個小愛心!」

  「啊……好的。」

  我妻善逸抬頭望見炭治郎指尖捏起的手指愛心,笑得更厲害了。

  「喂,紋逸你笑屁啦。」猛地一股力道踹在我妻善逸肩上,失去重心的他馬上跌倒在地。

  「伊之助你幹嘛啊!」翻身變成大字形躺在地上的我妻善逸抬眼就看見一條藍色的四角平口內褲。「你也敬業一點,女僕裝裡面穿四角褲能看嗎?」

  「能啊,老子全身上下都好看。」話語間嘴平伊之助也蹲了下來,裙襬挪開後露出他男女莫辨的臉跟裸露出來的堅實胸肌,把一身女僕裝穿出幾分狂野的味道。「頭太郎多期待你來玩呢,你這樣笑他小心被報復。」

  「我已經被你的穿著報復了。」我妻善逸眼神死,嘴平伊之助也就遮掉身體才能養護一下眼睛,只是遮掉身體的話,管他穿的是校服女僕裝還是兔女郎裝又有什麼分別?

  「嘴平同學穿這樣超好看的,你不要聽噁心逸瞎說!」

  「就是說呀,又可愛又狂野……如果我骰到互動的話一定會指名你的!」

  「嘴平同學我剛剛骰到的pocky,你要不要吃?」

  「話說我妻你可以起來了嗎?一直躺在那裡是想要繼續偷看別人的內褲嗎?」

  我妻善逸因為天差地別的溫度差快要哭出來了。但是堅強的風紀委員只是默默地自己爬了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

  「紋逸你別哭啦,好丟臉。」嘴平伊之助啃著pocky道。

  「我才沒有哭!這種爛攤位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待了!!」

  「咦?善逸要走了嗎?」終於結束業務的竈門家長男才回來就看見伊之助嘴裡叼著不知道是戰利品還是供品的巧克力棒,還有一臉悲憤的善逸。「都付錢進來了,至少要骰一下吧。」他習慣性地拍了拍那棵金色的腦袋,卻被一旁的女孩們制止了。

  「竈門同學不可以這樣!女僕摸摸頭可是獎勵耶!」

  「抱歉,我忘了。」說完,又自然地牽住我妻善逸的袖口。「來吧,善逸。」

  一年筍班的策畫其實很簡單,屏風外是一般的咖啡廳,屏風內則是壓榨本班男生形象打造的搖獎勵環節。

  在咖啡廳內消費滿五百日圓即可獲得一張抽獎券,獎品內容包羅萬象,從巧克力餅乾到跟女僕合照,女僕的摸摸頭等等一應俱全。

  我妻善逸想想也對,都已經為了一杯八成都是摻水的奶茶花錢了,好歹也要享受一下搖獎的快感。

  於是他任由炭治郎拉到講台前,隨著周遭眾人的鼓吹將六角形的搖獎機轉了一圈。

  「喀拉」一聲,掉出一顆粉色的珠子。

  我妻善逸抬頭對著黑板尋找對應獎項的同時,面前穿著短掛的學生已經興奮地搖起了鈴鐺。

  「速報!速報!有人搖到女僕的香吻啦!!」

  瞬間,被打扮成女僕模樣的五六個大男生們齊齊瞪向講桌,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搖到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獎項。

  而一見到那頭金髮,馬上就擺出一臉不屑的表情。

  「叫竈門上啦,竈門!」

  「我才不要靠近那傢伙,到時候又給我亂記服儀不整。」

  「欸我妻,要不要幫你拍張照留念啊?」

  我妻善逸當即變了臉色。「這算什麼獎勵啦我才不要!炭治郎也不會理他們的,對吧!」身邊的沉默讓我妻善逸終於緊張了起來,他小心地轉過臉,然後看見素來認真的學弟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

  「抱歉了,善逸!」

  「哇——你不要過來!」

  *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一年筍班終於恢復了平靜。

  竈門炭治郎也結束了值班時間,換上正常的服裝坐在一邊小憩。

  「那個,竈門同學,可以打擾一下嗎?」在炭治郎值班的同時擔任搖獎區負責人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當然可以,怎麼了嗎?」

  「其實活動前就有跟大家提醒過,雖然是親吻,但是親臉頰或手之類的其他地方也可以的,不需要大家那麼犧牲……」

  「啊,那個,我記得的啦。」竈門家長男笑著搔了搔臉頰,花牌耳飾彈動了一下。「只是,善逸的話應該沒關係,我是這樣想的。」

  「如果造成大家的困擾真的很抱歉。」說著炭治郎鄭重的低下了頭,以至於沒注意到女孩圓睜的雙眼。

  嗑到真的啦!!!


08

  「嘖,連店裡都充滿情侶。」金髮的學長雙頰塗上了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被寒冷的空氣凍的,還是被面前甜甜蜜蜜一起挑禮物的情侶氣的。

  「畢竟是賣各種小東西的店,女孩子應該很喜歡來的。禰豆子也拉著我逛過好多次……」跟在一旁的炭治郎馬上找了合理解釋,卻被無情的打斷了。

  「閉嘴!我找你來是來幫忙挑聖誕禮物,不是要讓你炫耀你的哥哥身份的!」被茶色的瞳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炭治郎一頭霧水。

  「我沒有炫耀啊。」但絲毫不打算聽取他的辯解的善逸已經氣呼呼的往店裡走去,還順便用肩膀撞了一下情侶組男方的肩膀。

  炭治郎連忙一邊道歉一邊跟上去。

  很快的善逸就在戒指區站定,炭治郎便跟著湊上前去。

  「你覺得送戒指怎麼樣?禰豆子妹妹戴戒指嗎?」善逸隨手拿起一個戒指端詳。

  炭治郎偏頭想了想。「可以吧?週末跟朋友出去玩的時候偶爾會看到她戴。」

  「噢!」善逸瞬間來了精神。「那我要來挑一個最可愛的!送給最可愛的小禰豆子!送的時候順便求婚!」

  炭治郎大驚。

  「什麼!不可以!我絕對不準!善逸要是真的這樣做的話我就不幫你挑了!」他皺起眉頭威脅道。

  善逸撇撇嘴,眼神飄向架上色彩斑斕的戒指們。「我開玩笑的啦,炭治郎太認真了。」

  善逸抱著胸口托著下巴,好像在思考。炭治郎便也沒有打擾他,自己在戒指堆裡物色了起來。

  那個粉紅色有麻葉紋的應該滿適合禰豆子的,然後這個刻著兇狠豬頭的大概很適合伊之助,善逸的話……

  「欸,炭治郎。」善逸喊他,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於是炭治郎便也放下思緒轉頭看著善逸,只見金髮的學長不知何時手上已經拿著一個樣式簡約的金色戒指。

  善逸拉起炭治郎的左手,捏住他的無名指指尖,就把那個金戒指套了上去。

  竈門炭治郎腦袋一片空白。

  「果然戴得上去!我就在想這個戒指看起來特別大,感覺連炭治郎都可以戴了。」金髮的少年燦爛的笑了,有一點狡黠的笑容,是每次小計劃得逞的時候會有的弧度。

  炭治郎怔怔的看著,看著他的笑容,看著他套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金戒指。

  左手無名指。

  他反過來一把握住善逸的手腕,驚得對方一聲尖叫。

  「哇啊啊不合適嗎炭治郎!?難不成會痛!?抱歉啦我馬上幫你脫掉你不要生氣……」

  「我們結婚吧,善逸。」

  「……蛤?」

  竈門炭治郎,還沒有跟喜歡的對象告白,就已經跟對方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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