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子集】軍犬與貓之日常

軍犬= 蘇聯的軍事情報局ＧＲＵ，屬於紅軍系統。

黑貓= 蘇聯國安局ＫＧＢ，屬於特務系統。

略ＡＢＯ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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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簡介遵照史實，RUINA小說中的背景設定經過簡化，略有出入※

ＧＲＵ在1918年由當時的戰爭人民委員（Commissar of War）特洛斯基成立，是日後直接隸屬國防部的情報單位。列寧命令特務系統的前身CHEKA不可介入ＧＲＵ的內務，再加上ＧＲＵ與其他情報系統專責職權重疊不明，造成ＧＲＵ日後獨立不受監督、不公開不透明，容易陷入軍方派系鬥爭問題或變成政爭工具。

既然是個政爭工具，良好發揮時，能幫助朱可夫大元帥捕捉變態企鵝貝利亞；ＣＩＡ凱薩報告The Purge of Beria表示，貝利亞被捕是ＮＫＶＤ內部遭受不穩定跡象的反應。

然而ＮＫＶＤ也是ＧＲＵ解決不了的問題的來源。

（註：貝利亞將秘密警察系統ＭＶＤ與內政部ＭＧＢ結合後，接管的範圍變得超大——因為勞改營內的奴隸勞工，乃歸內政部的司法單位管，換句話說，阿貝不只握著武器研發案，還把持著一些經濟實力——如此擴張形成了內務人民委員部，也就是ＮＫＶＤ。）

當年史達林執著於透過蘇聯國防委員會（ＧＫＯ）的政戰委員體制，派政治工作人員（政戰委員）至各個軍人身邊，以有效控制紅軍，而ＮＫＶＤ自然不遑多讓，亦有控制紅軍的監視系統，也就是隸屬於ＮＫＶＤ的政戰委員。

但並不是所有以ＮＫＶＤ名義負責整搞紅軍的特務，都是史達林與貝利亞親力親為親養的，有些人本身就是軍人，只是奉了那兩位老害的命令為監視軍方，然後向ＮＫＶＤ負責。總個來說，ＮＫＶＤ就像浴廁的黴菌或老公寓的壁癌一樣深入紅軍，糾纏不清了；自然地，並非所有曾經服務於ＮＫＶＤ的軍人都爽貝利亞。空軍大將伊瓦舒京就非常不爽阿貝。

當ＮＫＶＤ解散，特務系統在赫魯雪夫的大力整頓下轉型為ＫＧＢ之後，以上那些被迫卡進ＮＫＶＤ的軍人才被打撈出來，進ＫＧＢ中安身養命當貓，充為局長賽米加尼的左右手——當然，賽米加尼的導師，共青團長謝列平，想方設法排擠前ＮＫＶＤ人員，將共青團小黑貓大量送進ＫＧＢ中成為特務，並且為了增加自己的影響力，以「修正ＮＫＶＤ的錯誤、清算犯罪」為藉口找老貓麻煩，這是後話。

這些能幹老大貓貓有：

伊瓦舒京，負責情報分析和經濟犯罪。

札哈羅夫，負責維安和警備，不親人但負責任。

格里巴諾夫，有冒險精神，負責反間諜工作。

薩哈羅夫斯基，負責情報局，沈默寡言、一板一眼，資歷深厚。

至此，蘇聯特務系統終於成為相較之下比較公開透明的行政單位ＫＧＢ，也不再如同ＮＫＶＤ般一天到晚老清洗自己人與控制人民的思想，而真正地針對外國勢力作戰或清查犯罪。

ＮＫＶＤ軍人除了轉入ＫＧＢ，其中轉入ＧＲＵ者，也包含極優秀的人才，例如貝利亞重用過的史提門科受到當年國防部長朱可夫拔擢，不至於受到阿貝牽累下獄。

鑲嵌在國防部底下的ＧＲＵ大致維持原狀，成為大笨狗單位，ＮＫＶＤ時代留下的龍蛇雜處難以解決；赫魯雪夫曾委託賽米加尼與蘇斯洛夫釐清ＧＲＵ的狀況，最後仍以不了了之告終。一般來說當擁有ＮＫＶＤ經驗的軍人成為ＫＧＢ內的得力貓士，轉過去控制住ＧＲＵ時，Ｇ犬舍便能夠妥善發揮戰力。

可惜樹大有枯枝，當ＮＫＶＤ餘毒留下的老害劣犬，藉著關係、歷史包袱或其他原因躲進ＧＲＵ，那就群狗亂竄，污煙瘴氣。

這是關於貓栓住狗的段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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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痞大狗看到端著咖啡站在流理台前看報紙的黑貓，黑色西裝褲下的貓屁股很誘人，走過去捏了人家一把。貓嚇到微惱怒炸毛，放下咖啡擦了嘴，一把揪過對方掛在脖子上的狗牌咬了狗嘴唇一口。

誰壓誰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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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一

「不要玩火。」黑貓局長冷著一張麗顏對他說。

「局長，我是真貓兒，愛玩但不會冒險，這話還是留給格里巴諾夫吧。」藍眼黑貓半繃著臉開玩笑，舔舔自己身上的毛，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身體只是工具，我從不放感情。」*

當他站在局中接受調查時，不禁想起那時他跟賽米加尼說的話。

「這次任務的挫敗都是我的疏失造成，請局長撤除我的職位和一切階銜，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是我最依賴的副手，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黑貓局長撫著額，「黑狗你都揪的出來，這條劣犬你怎麼就栽了？」

嫩黑貓不是真的要藍眼黑貓回答，答案早就不言自明。

因為你是真的喜歡那個人。

你放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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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二

「爹地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

「六天前你也這麼說？」

「今天就算一個禮拜了，快去睡。」

把崽崽們都哄去睡後他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貓沒有貓姿樣，內心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趕羊群的牧羊人。睡意朦朧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煙草味。

「怎麼不回房睡，在客廳等間諜從天上掉下來給你做業績嗎？」

「等家犬在外撒野完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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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三

貓好養，自己找吃找喝找玩，冷冷一張俊臉和藍眼，有你沒你都無所謂。狗眼沒看貓低，是貓眼看狗低。別以為貓好像什麼都無所謂就對他關心少一點，哪天他離開也是這麼一聲不吭，等你發現早就人去樓空，連崽崽都帶走。

看黑貓手腳俐落一點沒半點慌亂，將一群崽子按桌進食，還能遊刃有餘挑出不愛吃的紅蘿蔔扔到他碗裡，再順手扒他盤裡的迷迭香烤魚肉，而自己還在與一隻咪咪吼叫的橘色小小不點崽崽奮鬥。

叱吒戰場的軍犬感到挫敗。

貓不好養，要很用心，神經要繃緊點，但你能得到一切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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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四

世界上最幹的事，不是貓不給幹，而是幹到火辣辣的時候 對方接到上司電話一腳把你踹開。

藍眼黑貓必恭必敬掛下話筒後，回到床上，不是要繼續火熱，而是把頭埋在枕頭下在床上滾來滾去發出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這種意味不明的夢囈聲，在棉被底下縮成一團逃避現實十分鐘：「早知道就辭職回老鄉修車子！」「這工作根本就不是人在幹的！」

原來黑貓老家是開機器廠的，難怪當特務前先去開飛機。

「那你還幹不幹？」上面叼了煙，下面還硬硬der，拍了拍棉被下的毛球問。

「幹！！」黑貓猛然跳出棉被，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完畢拎了公事包就不見人影。

.....................幹。

＊

「所以上禮拜到底是怎樣？」軍犬一個禮拜沒見著黑貓，再見面這人頂著大大的黑眼圈。

「釘丁子會議，局長加開的，會議上不是釘上目標和業績，就是你被當丁子釘在牆上。」

是說難得看到平穩冷靜的黑貓有這樣一面，有趣，只是KGB到底是什麼單位阿，他可沒打擾過屬下好事過，會被馬踢的。

「繼續？」

世界上最幹的事情，不是黑貓不給幹，而是幹到一半他睡著了，而且睡得很熟，睡到都在夢囈:「局長這份報告我會再跟線人確定，這真的不是我要模糊任務......」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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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五

直升機的在空中盤旋打轉扇翼捲起的氣流讓飛機上下左右不同晃動。

「拿穩！局長交代這紙袋內東西絕不能晃到。」藍眼黑貓對著副駕駛座的人大吼，一邊閃避建築物內的狙擊手和機槍。

「連腦子都要震成糨糊了，這東西要是沒晃到就不科學了！」順利降落後，萬年破壞王驚魂未定問，「學長，KGB都這麼冒險刺激？」

黑貓拿著任務件驚訝：「你想加入KGB?」

米高揚家的天才歪著頭想了一下，最後惋惜放棄「算了，要是我加入KGB，我哥會在心臟病發前斷絕兄弟關係。」

二黑貓鬆了一口氣，這傢伙天才歸天才，可絕對不是好探員，更何況...他們更想招募的是那位數學工程學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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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六

道上行規：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弱點，就不要讓人知道你的喜好。

軍犬與藍眼黑貓在約定俗成的日子裡走在街上，一瞬間，貓停下腳步，狗耳朵裡彷彿聽到貓的砰然心跳聲。

他倆在一起除了滾床單的時候，這傢伙的心跳從來沒有高過110，到底什麼東西讓他心動？

毛絨絨軟綿綿一條格紋毛毯。

「你喜歡？」他問。

「沒有。」貓眼盯著櫥窗，一眨也不眨。

「那我去對面買包煙，你等一下。」

毫不意外，等到軍犬買煙回來，藍眼黑貓已經走入店內，著迷地用手蹭著毯子，眼睛都瞇了起來，老奶奶雇員沒有靠近推銷，因為正打著瞌睡。

「你喜歡就買阿。」他推開店門靠在他耳邊說，黑貓沒理他，整隻貓尾巴甩來甩去，像是幻想自己在上面打滾。

「我沒喜歡。」

可是，你的手還在那邊蹭。軍犬抓抓耳朵，不好意思吐嘈。

「而且東歐的情報網還沒收，局長還沒有給這季的業績獎金。」

阿，原來匈牙利的情報沒有太大斬獲。軍犬摸摸鼻子。

「而且這毯子是米高揚同志上個月前才從吉爾吉斯那談妥代理進來的，因為尤金娜同志晚上抱怨手腳冰冷。」

阿，雖然知道米高揚是妻奴，不過這也太奴了。

「而且局長說，學委趁出差的時候讓對方當伴手禮送他一條毛毯，窩起來很舒服。」

阿，連蘇斯洛夫都被帶壞公器私用了嗎？

「所以，你喜歡跟我在一塊？」

「喜...沒這回事！！」

秒回神黑貓怒瞪了差點詭計得逞的軍犬，完全忘了剛剛自己已經洩漏太多，大力推開店門就走了出去。

大狗覺得這實在太有趣了，可惜，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套出全KGB的秘密。

後來，他送了那台毯子給那隻藍眼黑貓，雖然以他們的關係，根本不需要誰去討好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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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七

「做嗎？」

黑貓兒站在他面前笑著問，也不等他回答就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

他們做了，比過去更加火熱和激烈，就像沒有明天，就像他們的第一次一樣。

高潮的那一刻，黑貓趴在他紋著武裝部隊的細緻紋身胸口前，呢喃一聲，是男人的名字，底下的軍犬心頭一縮，還沒開口，藍眼黑貓就起身推開他，退下床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去。

「你知道我有很多的方法可以留下你，就算是讓兩個單位內戰。」軍犬知道貓要離開了，他不問沒有意義的問題，他要的是解決那個問題。

就算發動戰爭，這個男人也一定做的到，可是......

「然後呢？」黑貓側著頭似笑非笑愀著在床上點起煙的男人。

貓心無法勉強，當他決定要走的時候，留著他的身，半點意義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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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與貓的日常　八

格里巴若夫，一隻嗅覺敏銳的黑貓，當年他能順著蛛絲馬跡揪出黑狗，得到了「有狗鼻子的黑貓」這種讚賞（雖然他本貓對「狗鼻子」這三個字過敏。）

他的同事，藍眼黑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跟紅髮大狗混上，全身都是狗味和煙味。

「我知道你們昨天好上，氣味也太嗆了，好歹也遮一遮。」

藍眼黑貓不以為然，拉開抽屜拿了瓶香水噴一噴，格里巴諾夫的鼻子都要塞住了，噴這什麼味道。

愛冒險又帶有點浪漫情懷的狗鼻子黑貓後來，對他同事的行為做了分析歸納，如果軍犬出差不知道去哪去多久，那段時間藍眼黑貓身上就會是那香水味：辛辣東方調，有著煙草、琥珀、檀木、麝香、鳶尾花和細微的蜂蜜香，充滿歷練和力量的成熟氣息。

如果那隻軍犬僥倖沒死回來，隔天他的同事就只會剩下那隻狗身上的廉價香煙味和氣味。

而現在，他知道他的同事任務出了包，自行請處，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後簡單收拾東西就要離開，拎著一小個工作盒就像貓拎著自己的破紙箱準備流浪。

「打算去哪。」儘管KGB能掌握全國人民的居住地，冒險黑貓還是這麼問。

「不知道，去溫暖一點的地方，莫斯科太冷了。」

藍眼黑貓的笑很淡，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後就往盧比揚卡廣場走。

格里巴諾夫驚訝地發現，他的同事身上什麼氣味都沒有了，他追了上去：「你連香水都不噴了？」

「我戒煙了。」沈默了一會後，藍眼黑貓最後很輕地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