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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s picture青羽

牢籠

神秘信使/Ray & Searan

(看圖寫文-佑齊)


他揪住將他們兩人鎖在一塊的鐵鍊,用力一抽把對方拽過來。鐵塊彼此碰撞的清脆聲響夾雜著另一人含糊的苦情低泣,使他煩躁得現在就想狠狠毆打那傢伙一拳。

「Ray,閉嘴。」幾乎貼著對方的臉,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他冷冷地說。「然後上去。」

「Sae、Saeran……」Ray還吸著鼻子,白皙到病態的手艱難的想要推拒他緊緊抓住鎖鏈的手指。鎖鏈從兩人脖子上的項圈延伸出來,而現在Ray的項圈被他扯得幾乎變了形,那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但他才不在乎,這個愛哭包又軟弱又沒用,要不是現下他還不夠強壯,他早就把這傢伙消去,成為這個身體唯一的主宰。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Ray,柔軟的白髮末端就像是未褪盡顏色一般染上些許粉色。薄荷綠色的瞳孔水潤光亮,又溢出一顆豆大的淚珠。

太軟弱了。他嫌惡的撇嘴,打從心底厭惡Ray的存在,因為這傢伙,他不得不看見自己的臉上出現這種窩囊的神情。

他知道如果有人能同時看見他們倆,一定會因兩人竟長得完全相同而驚訝。但那是必然的,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Saeran……」Ray再次微弱的呼喊,他無力的拍打Saeran箍得死緊的手。這是哀求,他快要窒息了。本來就因為哭泣而缺氧,現在又難以呼吸,他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

但在潛意識裡還能失去意識嗎?這樣下去他會消失嗎?

但是消失又如何呢?他承擔了主體所有悲傷與軟弱,是不是只要他消失了,這具肉體就能永遠堅強?

「鏘啷」一聲,他跟鎖鏈一起摔落在地。光裸的身體蜷縮在地,彷彿一隻被遺棄,脆弱而惶然的幼獸。

在潛意識之中,兩人身上除了脖頸上的項圈之外未著寸縷,分外坦誠相見。

「哭夠了,上去。」隨著Saeran無情的語調,Ray癱軟的身體被強硬的拉起。他勉強起身,卻緊咬著唇避開Saeran燃燒著憤懣的雙眼。

「我不去。」他細聲抗議著,就像是個在撒嬌耍賴的孩童。「好痛……那個光照在身上好痛、太痛了……」

潛意識的環境除了黑暗之外還是黑暗。只有在救世主呼喚他們的時候會有一道彷彿聚光燈般的圓形光影打下。

踩進去的人,負責控制肉體。

但是Ray不想去,是的,他一點都不想去。

那道光照耀在他的皮膚上的時候彷彿有萬千的蟻蟲在啃咬,精神上早已受盡折磨。肉體睜開眼還要面對那無盡的程式碼,面對永遠比不上那個拋下自己的存在的恐懼……

Saeran不顧Ray的掙扎,把他推進光圈之下。

「我會取代你。」他的語氣冰冷,冰冷但瘋狂。「很快就會取代你,你他媽給我等著!」

行啊,快點取代我吧。在被聚光燈照射到的瞬間,Ray已經動彈不得,他再也看不見一片漆黑之中慘白著怨毒臉容的Saeran,只有那比潛意識裡的黑暗還要更絕望的現實世界。

畢竟,由我負責活著實在是太痛苦了。

在遇見MC之前,Ray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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