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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s picture青羽

【系列段子】看見妳趴在桌上睡著了

707

每次從電腦螢幕的包圍之中抬起頭,紅髮男子的第一個反射動作就是看看監視器裡,店裡的女孩的狀況。

平日的早晨,絕大多數的家長都在上班,而孩子們也都在學校中嘻笑玩鬧,玩具店裡自然是一片冷清,只有她整理商品的身影。

然而當金色的瞳眸透過鏡片搜尋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女孩的影子。

「……去哪了?」嘀咕著起身,踏著略為焦急的步伐跨進店面,迎接男子的只有玩具店輪迴撥放的廣播及背景音樂。

「MC?」搔了搔頭,他一條一條走廊的搜索。「妳在哪裡?MC?」

直到即將到達店外,他才在櫃檯前發現了她的身影。櫃台分成對外的結帳處以及內部較為低矮的,能處理事務的桌面。

文書資料跟登記表散亂在一旁,她趴在桌上,手上還鬆鬆的握著筆桿,人卻已酣然安眠。

難怪從監視器看不見她的身影。男子推了推眼鏡,唇角微微躍動。「哈囉——店員小姐?老闆娘?」

女孩紋絲不動。

男子也跟著趴在較高的櫃台上,沉默了半晌。「妳再不起來,我就要親妳囉——」

幾秒後,女孩微微嘟起了雙唇。「Saeyoung不親我,起不來。」她低聲的咕噥,男子聽得一清二楚。

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到府親吻馬上就來,我的睡美人。」


Jaehee

一台筆電,兩名成年女子縮在一起盯著嬌小的螢幕,雙頰緋紅得彷彿初中生見著意中人,時不時透出幾聲尖叫。

「來了、來了。」頭髮較短的女子伸手搭住另一人的手臂小聲提醒。

「我知道的!」長髮女子興奮地抓起搭住她的小手,模仿螢幕中銀髮男子的聲調一起說出台詞。「總是為了他人獻身的妳,難道不是親手終結了自己嗎?」

「我只為妳獻身。」短髮女子笑著配合,發話的時機與影片中和銀髮男子演對手戲的女演員一分不差。「只因有妳,我才是我自己。」

對話終了,舞台劇進入短暫的中場休息,兩人則暫停了影片的播放。

「沒想到一看就看了3個小時!」長髮女子伸起懶腰。

「Zen真的讓人欲罷不能!」短髮女子站起來,將亂七八糟的桌面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嘿嘿,那我剛剛的演的有讓妳欲罷不能嗎?」長髮女子往前將身體靠在桌緣,笑嘻嘻道。

「別貧嘴了。」短髮女子笑罵,走出房間幾步又折返了回來。「MC,妳能不能幫我……哎呀?」

原來就在她離開的這短短的時間內,長髮女子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也是,都看著麼久了,不累才奇怪。」淺淺一笑,短髮女子快步上前,將原本用來蓋在腿上的毛毯覆在她身上,猶豫了一會,又在她頭上覆下一吻。

「不需要演,妳已經讓我欲罷不能。」


Jumin

他回來遲了。

偌大的房屋一片靜寂,硬質皮鞋敲在地上的聲響在黑暗之中分外響亮。這個時間點她確實該睡了,甚至以往他晚歸,她點著燈撐著幾乎闔上的眼睛等待他,還會被他說教似的唸上兩句。

略顯煩躁的脫去大衣,輕嘆著拉鬆領帶的他向書房踏出腳步,卻在那裡見到意料之外的景象。

難得開啟了夜燈模式的檯燈散發出溫和的鵝黃色暖光,映在她烏黑的髮上順著髮絲流瀉而下。他怔怔的走近,看見她懷中抱著他另一件外套趴在桌上睡得香甜,包裹在睡衣中的小小身軀穩定的起伏著,他對著她伸出手,卻在觸及的前一刻停頓了一下。

下一息,他的手輕撫上她的髮絲。

「唔……Jumin,你回來了?」幾乎是立即的,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有些茫然的問道。

「是……我回來了,起來吧,睡在這裡會感冒。」他彎下身子輕聲說著,任她將手臂還過他的頸項。

「歡迎回來……」半夢半醒的囈語間,他托住她的臀和腰,以半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起,將公事包和她原本抱在懷中的外套都遺留在辦公椅上。

「回來就別工作了,睡覺吧……」環抱著他的肩,她在他抱穩她的同時在他耳邊勸著,他則輕輕一哂,側頭在她光滑,散發出沐浴乳幽香的頸側落下一吻。

「嗯,晚安。」


Yoosung

深夜時分,關上了電燈的狹窄房間內,一頭金髮的男孩在電腦前趴伏著熟睡。螢幕上顯示著的,是大量的專業資料,以及一片空白的word檔。

赭紅色的眼鏡歪斜在他貼緊桌面的清秀臉蛋上,壓出不規則的紅痕。

片刻,深色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迷茫的紫瞳。

「唔……怎麼關燈了?」先是拔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披在肩上的毛毯隨著他坐起的動作滑落。「糟糕,我睡著了!」

喃喃自語著戴上眼鏡,重新開啟檯燈,面對著螢幕上一片空白的文件檔案,男孩發出低沉的哀號。「我不想被當啊——咦?」

直到開了燈男孩才注意到,就在他的鄰座,女孩也同樣趴在桌上沉沉地睡著。

「MC、怎麼……」他拉了拉身後的毛毯,終於意識到為什麼燈會自己關上。

「明明妳可以到床上去睡的。」小心翼翼的把還留有自己體溫的毛毯覆蓋到女孩身上,男孩彎下身子,將額頭輕靠著女孩的額,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而且我應該要趕報告的……」

就在此時,女孩猛地瞪開雙眼,嚇得男孩整個人往後一跳。

「Yoosung!」女孩嚴肅的喊了男孩的名字。

「我、我在!」男孩慌忙回答。

「報告!」「正要動工!」

「很好!」語畢,女孩自行攬緊了毛毯又趴了下去,將臉轉了個方向。「加油喔。」

「……我會的。」


Zen

「好了,今天就到這邊,大家辛苦了!」

鼓勵,抑或是為了下一次的拍攝打氣的掌聲響起,銀髮男子在周遭的慰勞聲中看著女孩嬌小的身影穿梭在片場紛雜的道具和人影之間。

彷彿感應到他的目光,女孩回頭望著男子的方向,甜甜一笑。

男人滿意了,絕無僅有的面龐揚起比面對鏡頭時還要迷人的笑容,與周圍的人打過招呼後,鑽進了休息室。

換下戲服,男子推開更衣室的門,便見到剛才還如同小蜜蜂一般在片場嗡嗡嗡的辛勤工作的女孩,現在已經趴在堆在休息室中央那堆準備要歸還的戲服上頭,睡得正香。

「MC?」先是輕輕地喊了她的名,卻只換來更沉穩的呼吸。「親愛的,醒醒。」

嘴上輕喊著,男子走進女孩的腳步卻不自覺地放輕,最終停留在女孩的身旁。

總是陪伴著他東奔西跑的她,叮嚀著要他不要累到,要好好吃飯,要記得保養的她,總是精神奕奕的眼下曾幾何時已經累上了代表疲憊的深色。

「Zen……」原本以為是女孩將要醒轉的預兆,卻只是她夢中的囈語,男人心疼又無奈的撫上她的髮。

「回去再好好休息吧,我可愛的小經紀人。」他彎下高大的身子,輕吻女孩的眼瞼,直到她睜開惺忪的睡眼,他輕揚唇角。「明天可不會讓妳踏出家門一步唷。」


V

晚風徐徐,推開了窗簾的薄紗,拂動了茶色的秀髮,嘩啦啦地翻過幾頁書,卻吹不皺男人眼裡的一池湖水。

「要睡到什麼時候呢……」他微微起身關上窗戶的縫隙,又恢復了原本的坐姿,也將書本還原成原來的頁數。

卻沒有將女子被吹散的髮絲復原。

「讀書讀到一半直接在書桌前睡著,妳也真是有這樣的雅興。」狀似無奈,又摻著幾分寵溺,男人手肘撐在桌沿,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唇,呢喃著。「但是沒有關係,我早已習慣等待了。」

耐心是一個攝影師必須擁有的特質。

然而男人手邊沒有相機或是任何工具,只有那一雙能讓人沉溺於其中,湖水般的雙眼。

「鏡頭可以捕捉的美有很多,比如我曾經拍下的那些花草,那些風景,那些眩目的陽光或是無底的黑夜流星。」男子的低語彷彿不是為了叫醒沉睡中的女子,而是為她詠唱的安眠詩篇。「但是在將那麼多美麗囚禁在相框裡之後,我突然發覺,有一些美好,或許不是隔著相機能完美詮釋的。」

「比如我正在等待的,妳醒來的那一刻。」

他終於伸出手,理了理她散亂的茶髮。

他會在一旁靜靜等待,直到她睜開迷濛的眼,直到她對他露出有點害羞的笑容,喊他的名字。

而他會珍惜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Ray

「叩、叩」

木板被敲擊的清脆響聲並未獲得回應。

「MC?是我,我可以進去嗎?」

呼喊她的嗓音略微沙啞著,回覆他的依舊是靜默。

「下午開始妳就沒有出現在聊天室,已經晚上七點了,我很擔心妳,至少也回覆我的短訊吧?還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了,所以妳不想理我?妳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會改進,妳不要不理我……」那個聲音不屈不撓的持續著,對著一片靜寂。

嗓音一凜。「……我進去了。」

走廊的燈光趁著門扉開啟爭先恐後的鑽入黃昏下微暗的房間。白髮的青年踏著略焦躁的步伐與光線爭搶著邁進房間,卻又一個急停。

「MC?」映入他薄荷色的眼瞳的,是女孩趴在桌上的身影。

簡單的披著一件外套,任由窗外的斜陽將橘黃的餘暉映在她安穩的睡臉上。

「原來是睡著了。」鬆了口氣,男子輕手輕腳的走近她的背後。「是不是該叫她起來呢……」

夕陽的墜落之快,男子猶豫之間,便只剩下帶著冷藍的陰影。

「MC。」終於下定決心,他在她的身後彎下身子,白色的髮幾乎要觸到她咖啡色的長髮。「我真希望可以跟妳一起睡去。」

「我也希望。」完全暗下來的房間,只有來自走廊的尖銳燈光在跳著舞。他的呼喚終於獲得了回應。「然後,Ray,我們可以一起做一場不醒來的夢。」

他從背後緊緊環抱住她。

「好。」他答。


Saeran

一切的起始總是絕對的寂靜。

不、若凝神細聽的話,可以聽見繫在脖頸之前的金屬細鍊隨著步伐搖晃,發出細碎的摩擦聲響。

然而在桌前沉睡的女孩,自然是不會被這樣輕巧的聲響驚醒,除非——

「喂!」身著簡單黑色套裝的男人猛地出手,揪住女孩的髮,將她整個人從桌前硬生生拽了起來。「趴在桌前就能睡著?妳是不是過得太好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女孩反應不及,她圓睜著還沒醒來的雙目定定的看著眼前滿臉忿懣的白髮男子,白皙到病態的膚色幾乎要讓他消失在月光之中。

「幹嘛?說話啊!或是哭也可以。」他不屑的哼了聲,還未釋放女孩長髮的手臂戲謔的拉扯,女孩反射性地抬起手阻止他。

「還不會服從就要反抗了?」男子笑出了聲,接著目光一冷,加重手上的力道。「妳還不懂妳的身分嗎?妳是我的玩具,是我的玩物。沒有我的允許妳想擅自睡在這種地方然後著涼嗎?想都別想,廢物!」

女孩依然沉默,只是低下頭承受著男人的咆嘯,良久,才又緩緩揚起沾染了幾滴淚花的小臉。

「Saeran,很溫柔呢。」抿著唇,她輕聲道。

「哈啊?」男子觸電般的甩開女孩,薄荷色的瞳孔收縮,眉頭絞緊又舒展。「哈、哈哈哈,妳真的是個怪人。」

語畢,男子頭也不回的踏出飄著暗香的房間,徒留女孩一人,與清冷的月。


Rika

數次的呼喚以及輕拍,終於將她從睡眠之中喚醒。

「啊……我睡多久了?好麻。」慢慢的從桌上將自己撐起,女子狀似不太舒服的活動著身體。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將她從夢中叫醒的是身旁一臉關切的金髮女性。長長的金髮波浪似的披在身後,即使窗外早已一片漆黑,仍然閃耀著屬於自身的光澤。

「還是好累。」坐在桌前的女子揉了揉茶色的眼,艱困的眨了眨。「還是在趴十分鐘吧。」說著,又要往桌上一趴。

「這麼累就去床上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處理就好啦!」金髮女子拉住了企圖趴下的人兒的肩膀,「我看得出來喔,妳現在頭痛而且眼睛酸澀對吧?看太多電腦了啦,休息吧。」

「我有要休息呀,睡一下……」

「不行,妳得到床上去睡,這樣會感冒的。」翡翠般的瞳孔閃著光芒。「乖,照我說的做,我是為了妳好,吶?」

僵持了一會,栗髮女子微微一笑。「那Rika妳背我過去,我的手腳都麻掉了。」

「不要啦,妳好重的……呀!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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