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夫 x 華西列夫斯基中心/Konev x Vasilevsky
by Sam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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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西列夫斯基近來常與羅可索夫斯基喝酒聊天,昨晚喝醉到不省人事還讓羅元帥送回家。
科涅夫一陣不爽,羅可索夫斯基還問他:「不來抱人?」
儘管羅那張臉是外界譽為紅軍最帥的臉皮,科涅夫就是覺得那張臉機八,看了更不爽。
「哼。」他看了一眼華西列夫斯基,頭一扭就走出門,在紅場裸奔大罵然後被朱可夫打倒在地後,又跑到羅可索夫斯基家門口前面埋地雷:「呵呵炸死你,看你怎麼出門找伊洛維奇。」
他顯然完全沒想到會先炸到隔天上門致歉的華西列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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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涅夫是不會道歉的,因為世界之王是不會錯的。他無視被地雷噴到身上有多處擦傷的華西列夫斯基,他還在不爽前幾天羅可索夫斯基的事情:「伊洛維奇,為什麼是那個娘砲?我才是最棒的!不然你去跟那娘砲睡看看就知道我的棒棒才是最棒的!」
「你這混漲!!」華西列夫斯基瞬間理智線斷青筋炸裂,呼了他一拳,甩上房門。
三天後,科涅夫趾高氣昂地在餐桌前扔了一張文件,標題「科涅夫十誡」,內容:「1.伊洛維奇得在我視線,想取用隨時可取用2.參謀長的位置是伊洛維奇的,誰坐我就殺誰3.伊洛維奇不管是A還B都得幫我生科涅夫二世4.伊洛維奇只能覺得我的ㄐㄐ最大 5.伊洛維奇一定得認為我比朱可夫厲害...」
還沒看完華西列夫斯基三天第二度理智線斷,一把將文件給撕成兩半,扔進去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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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魯雪夫看著二戰點將錄思考著:
「今年我們要頒給華西列夫斯基元帥的勳章上要刻什麼呢。卓越貢獻?蘇聯英雄?要結合個人能力和戰場特色,好難阿。喬沙你認為哪個比較貼切?」
朱可夫想了一下,跟羅可索夫斯基對看一眼後,兩人異口同聲:「為國捐軀。」
戰時犧牲肉體換取科涅夫的"勉強""暫時"同意,戰後用人身自由換取蘇聯的和平,曾經想選擇神父做為職業的華西列夫斯基,某種程度上也算實踐了神愛世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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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涅夫絕對稱不上好的戀人或伴侶,甚至連最低標準都算不上。
神經病流氓頭頭把人從戰場綁架後到戰爭結束,從沒給對方辦上婚禮,甚至是伴侶登記,可是一打完仗回到莫斯科就把自己的帳本退休金帳戶什麼的丟給華西列夫斯基:「你本來就是統籌資源的,這就交給你。」扔下印鑑存摺就跑得不見蹤影。
「慢、慢著...」華西列夫斯基囧到爆炸。
朱可夫要華西列夫斯基大方收下:「神經病確實不用用到什麼錢,你就收著吧,當作精神和肉體賠償。他窮瘋了會去山上打熊當糧食。」
羅可索夫斯基幫腔:「你就當是科涅夫元帥給你的聘金。」
問題是他根本不想嫁給這個神經病阿,他想跟這枚自走砲離越遠越好,華西列夫斯基在世界中心大喊。
俗語說的好,當事與願違的時候,你做了一件事,全世界都站在你的反對面。
華西列夫斯基不僅沒有跟科涅夫越走越遠,反而還懷了人家的崽子。
人生已經到谷底就不用再擔心下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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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二戰場邊被糊塗小兵來車對撞的關係,華西列夫斯基顱面左上方有一道難看的傷痕讓他不自覺地會把瀏海往下梳,想要遮蓋。
科涅夫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那扭曲毛蟲般的疤痕,就像完全不在意他是A還是B,跟過去的每一次一樣,心血來潮就會捧著他的臉端視大笑:「你這精明的小腦袋...」
然後用力親吻他兩邊的太陽穴、鬢邊,一路往下,最後咬他的嘴唇做結。好像自己是他什麼珍藏的寶貝,一點瑕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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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科涅夫一起生活(?)好像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糟。這男人不會在家裡擺姿態、嫌菜色,也不會限制對方做什麼。
準確一點來說,這男人白天一起床沒看到人,不知道跑去哪發神經,要睡覺也沒看到人,反正在外弄出什麼包,電話就會打來,若道歉和賠償也沒用,那就拖自己一起被槍斃算了。華西列夫斯基已有臨危不亂的良好心裡素質了。
儘管如此,華西列夫斯基睡到大半夜都會感受到床墊下陷的重量,還有被人家強抱感。
神經病不管浪多遠多晚睡幾小時,一定都會回到華西列夫斯基身邊,抱著他入睡。華西列夫斯基睡的模模糊糊地想,他大概是科涅夫的小被被,用途就像全方面的安慰劑,只要習慣被咬、被親、被黏,還有被拿來擼管,其實也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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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西列夫斯基早上起床習慣在坐在被窩裡換睡衣,伏首解開鈕扣,白晰的胸膛半露,半夢半醒。
「咖擦」
快門聲和一道閃光讓他瞬間清醒,罪魁禍首拿著照相機坐在床鋪前面的小沙發以上,得意兮兮。
「你幹嘛拍我!!又是拍我換衣服!變態!!你在想什麼!!」他又羞又怒。
科涅夫自顧自的說:「好看。這樣的你很好看。」
「......」突如其來的直球,讓他有點臉紅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科涅夫這時候起身雀躍高喊:「我要把照片洗出來拿給朱可夫看,呼呼」滿臉炫耀。
「你給我站住!!!」華西列夫斯基顧不得衣衫不整,立刻跳下床追了上去。
科涅夫拍華西列夫斯基的起床換衣照,從他們二十六歲在戰場上第一次相遇,一直到華西列夫斯基死去之後,這四十年間,每一年都是如此。華西列夫斯基死後,科涅夫也沒有停止拍他照片的動作,頭幾年他還打算挖開墳墓,被強制驅離和警告後,他才改拍對方墓碑照,一直到他死去。
他們的兒子,小科涅夫在雙親都離世後,每年都到紅場墓園幫他們合葬的墓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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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曾說過,科涅夫分不太清楚活人和死人的差別,這在戰場上有時是好事,有時其實很糟糕。
華西列夫斯基病危躺在床上時,不見科涅夫蹤影,大家罵聲一片,只有華西列夫斯基在笑目光溫暖,他伸手探向孩子,那臉龐跟那人幾乎是同個模子刻出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他維持這種神經蠢蛋狀,就不會感到傷心和痛苦。」
華西列夫斯基走了之後,科涅夫像沒事的人一樣,每天都到墓地捱著墓碑說話吃飯睡覺,就像對方還活著一樣,誰也勸不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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